《一食一味》读后感
“吃”这个生物行为伴随着人的一生而存在,汪老的这本书里面对食物的介绍与他的人生经历密不可分,家乡的咸鸭蛋,云南昆明的菌类、汽锅鸡及米线和曲靖的韭菜花等,内蒙古的羊肉,北京的豆汁……在汪老的人生中都有占比,并非算几日的浅尝。除了这些,也有其他地方小食的叙述和一些地方艺术的介绍,相比前面,点到为止。
当时看到汪老介绍故乡的食物之一高邮咸鸭蛋,那时已过晚饭,着实垂涎,便煮了老妈已腌制一月有余的咸鸭蛋来吃,虽不及书中所述,也可一解口馋。
咸鸭蛋,自小我是不吃的,不喜那味道,但也从近几年开始慢慢发现它其实并没有曾经认为的难吃,虽不及喜欢的程度,可以接受,甚至偶有偏向。以前的自己很是挑食,不爱的就真的不动筷子,家人也迁就,因此每日饭桌都是自己不排斥的食物,这反过来也降低了我对于其他食物的接受程度。改变开始于何时呢?或许始于大学生活,更准确些或是在昌平基地的军训生活,之前的师兄师姐都是在怀柔军训基地,之后的师弟师妹也或是在顺义军训基地,军训的吃住告诉你,你肯定不是去享福的,当然也不是让你去受苦的,但昌平的条件确实比前面所提的两地艰苦些。不喜馒头的我,那时觉得馒头腐乳就稀饭竟是如此美味,玩笑般说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多馒头。实际上外在环境的负面性对于解决你的饥饿状态提供的约束条件会让你放下对一些食物的偏见。不怎么吃蔬菜的我,也在大学中喜欢上了蔬菜;也喜欢上了糕点和甜品,喜欢上了……不能接受譬如牛奶,膻味重的羊肉,这倒并非是因为偏见,着实是其接触味蕾至进入胃中生理上产生的呕吐感令人不适,此番反应确实遗憾。大学经历下,来自不同个体饮食偏好和不同地域饮食习惯的交流,或是明显或是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我对于食物的态度,由“窄”变“宽”,由“固步自封”到“愿意尝试”。如汪老的《四方食事》所谈,“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食物如是,文化如是,为人亦如是。书中汪老劝年轻人尝试不同口味可谓是苦口婆心,“我劝大家口味不要太窄,什么都要尝尝,不管是古代的还是异地的食物,比如葵和薤,都吃一点。一个一年到头吃大白菜的人是没有口福的。”“许多东西,乍一吃,吃不惯,吃吃,就吃出味儿来了。”咬下馒头的第一口,醒发产生的酸味让我排斥,便对馒头产生了成见,认为天下所有的馒头都是这样的,不对口味,若非环境所迫,想来我还是会一直坚持曾经的成见“不给馒头机会”,虽然最终我还是在被动中打破了对馒头的成见,但生活中又哪能处处会有这样的偶合。“哀哉,人之成见之难于动摇也!”,打破成见谈何容易,且不论是否已有主观认识,有了主观认识又是否愿意去发挥主观能动性,而发挥的主观能动性又是否对“症”,或如君子般修养身性,大抵对于事物的认识能到达无限趋近于客观的境界。
吃是生活必不可少的部分,那如何能进行到“吃”这一步骤,两条途径,一是通过交易,我们可以下馆子,各种点餐APP也可外卖到家;二是自给自足,自己做菜。两种方式不是矛盾关系,而是互为补充。交易的便利曾让我一度忽视了做菜的必要,直到体会到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交易未必能随时随地发生来满足我的口腹之欲。感知于利害,感受到乐趣。记忆中,节日下长辈们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让我感受到了过节的气氛和家庭的温暖,这便是生活的之一乐趣,无论是一个人,两个人,还是一家人,烟火气便让这个家有了存在的感觉。生活的乐趣不要总是寄希望于别人的给予,自己也可戮力为之。“看看生鸡活鸭、鲜鱼水菜、碧绿的黄瓜、通红的辣椒,热热闹闹、挨挨挤挤,让人感到一种生之乐趣。”“口味单调一点、耳音差一点,也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对生活的兴趣要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