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毛选有感
——“切入点”之于系统科学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这是《毛选》第一卷第一篇最开始几句话,也是几乎统领了第一篇甚至可以说是统领了以后的革命行动路线的思想概括。我国革命之所以在我党的带领下能够成功,其最大的原因在于我党找到了正确的切入点,即分辨敌友,也由此才会有“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等等具体鲜活深刻的思想的产生。
事实上,一个正确的切入点,往往决定了我们对问题的认识深度以及能对问题处理的限度。它反映了我们对问题的宏观分析,以及对问题的微观把握。从另一个角度看,一个切入点的提出,本就是人类思想的一种创新。以经典物理中“力”这个概念为例,世界各个物体本就是相互联系在一起,但如何把握这种联系呢?牛顿创新引入“力”这个概念。但问题是“力”是一种客观存在吗?尽管当今对“力”仍有很多讨,但比起对“力”本身存在方式的追问,从“切入点”这个角度来去理解可能会帮助我们更多。因为我们只需分析“力”这个切入点能让我们走多远,或者能帮助我们认识到何种程度。也因此牛顿只是提供了一种分析视角,一种可供我们分析创造很多种描述手段的方法角度。至于对错与否,则不太重要。比如,就另有其它视角来去分析物体间的相互联系。如从能量的角度,或者守恒、甚至“对称性”的角度来分析。当然,从不同视角分析这种相互联系我们可能会得到不同信息,或者我们沿这一视角走的“路程”不同。如经典动力学在高速就不能很好解决了,也因此才有了狭义相对论。这不是牛顿力学错了,而是沿着牛顿力学视角走,我们走到了“终点”,需要开拓其它路线。对于系统科学几种典型的方法论,我们也可以从“切入点”这个角度来分析。如网络科学即是从“整体联系”出发去研究整体与个体的关系;多主体建模则是从“能动的个体”来从微观个体计算到产生宏观结论;动力系统分析则是从“方程本身”角度来分析而不是解析具体的方程解等等。
我想,或许对“切入点”的探讨有助于系统科学的发展。就其哲学意义来论,切入点本就是整体论与还原论的结合。毛主席所论“从大处着眼,从小处着手”,其中这一“从小处着手”正是切入点的具体体现,而其前提则是要从宏观角度对问题有个大概把握。从具体科研实践来论,切入点本就是开启科研的第一步。而第一步也往往决定了以后所有步,甚至正确的第一步往往意味着问题已解决一大半。观乎我们目前的很多具体研究,则往往是模型方法工具占据大量篇幅,而其具体结论及其结论意义则揭示不到位。其原因就是切入点找的不够,或者切入点太小,以至于无法让我们能够统筹所用的具体方法工具,从而真正让这些方法工具为我们所用,并服务于我们的结论,或者能够印证要表达的那种“科研感觉”。
对于系统科学来说,如果只是做像其它具体领域一样的工作,那并没有真正体现出系统科学的特色,也无法继续使系统科学真正具有影响力并能指导具体科研实践。如果只是用一些目前的系统科学方法来去研究其它各种具体领域的一些问题,只能说体现了一半的系统科学特色,它最具特色以及最具魅力的另一半没体现出来。那就是对“切入点”本身的分析,传统具体科研领域因其受具体学科术语限制,而很难认识到从此“切入点”出发的终点在哪儿,因此所得出的结论也往往是片面的不够综合。对于具体的政策实践指导,也往往会有不利的影响。而对“切入点”本身的分析,也是对“联系”本身的分析。以及我们要从其它各领域视角综合来去分析问题,并能知道各个“切入点”的边界在哪里。这样得出的结论会具有综合性,也体现出辩证唯物主义的精髓,而非孤立片面的机械唯物的结论。
至于对具体系统科学的科研学习实践,则或许可以从以下几点开始。在阅读文献解读文献时,更偏向于从其出发点或“切入点”的分析,并侧重文章具体方法理论公式模型及结论与切入点的联系。在系统科学方法论的讲述中,也偏向讲各种方法的“切入点”,或者或看待问题的视角。在具体的科研指导过程中,可偏向于传达那种“科研感觉”。那种有一些大致的理论建构轮廓但一时表述不清并需要做一些实验或深入地看文献分析才能具体表达出的感觉。很多时候,那种感觉决定了能不能完成科研实践。
总之,“切入点”应是值得我们关注的一个把握角度。而这里只是写出笔者的一些浅见,并且文中或多有表述不当,也请各位读者见谅!并给出具体批评意见,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