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徐怀中《牵风记》有感
文/笔指苍穹
何谓“牵风“?作者自己解释:在总体力量敌强我弱的形势下,突破战争史局限,牵引战略进攻之风;我想不仅如此,可能也包含牵挂着汪可逾随风而逝的灵魂吧。
本书作者是徐怀中,一位九旬高龄的著名军旅作家。本书以1947年晋冀鲁豫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为背景,通过传奇的笔法描写了一段浪漫而又悲怆的战地爱情故事。本书女主人公汪可逾,北平古琴女,文化教员;男主人公齐竞,一旅之长,军事指挥官;另一个男主人公曹水儿,骑兵通信员,战斗英雄;还有一匹叫“滩枣”的战马和一张宋代古琴。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结局,同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首先说汪可逾,将青春定格在大别山主峰下的十九岁妙龄少女,虽然没有上阵杀敌,但她跟随队伍写标语、编草鞋和慰问演出,默默将自己的青春奉献给革命事业;她不屈不挠,效仿“狼牙山五壮士“奋勇跳崖,但是依旧受伤被俘。在回到部队后,她受到齐竞的怀疑,为维护自身的纯真,毅然地在一个天然溶洞”干干净净“死去。
再谈一谈齐竞,他对待爱情吞吞吐吐、缺少敢爱敢恨的热烈,特别是他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那一套封建礼教,为这一段爱情画上了休止符,汪可逾只能对他报以“零体温握手”。对于曹水儿,他的一言一行、一招一式真实、自然和生动,他随心所欲、所作所为入情入理水到渠成,是一个典型的穿上了军装的农民形象。
最后,再说一说那匹老军马“滩枣“,它似乎与人达成了某种共识,救人、引路等看似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它喜欢听汪可逾弹《关山月》,尽管”空弦“,它也会狂奔过来,细细聆听。对于它,最传奇的一幕,莫过于它将汪可逾的遗体从溶洞中托出,使其依靠在银杏树下,而后,它也倒地身亡。
本书写法文艺、空灵、浪漫、青春、唯美、诗意,从每章的标题即可看出:《让春天随后赶来好了》《野有蔓草》《我听到了此兴彼落的历史足音》《黄河七月桃花汛》《一匹马等于一幅五万分之一地图》《零体温握手》《现代人的听觉依然处在休眠期》……这些章节的题目已然把作品先期镀上了一层诗意。标题下的文章,笔法诙谐幽默,让我读起来有种爱不释手之感。
全书没有宏大的战争场面,但是处处无不可嗅到战争的烟火。整部作品,徐老写出了人情世态的时代感,写出艺术情趣、灵性和味道。
一直不解书中一句话:“被揉皱的纸团儿,浸泡在清水中,会逐渐逐渐平展开来,直至回复为本来的一张纸。人,一生一世的全过程,亦应作如是观“。